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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许多传统节日被国人淡忘时,我们真得感谢咄咄逼人的韩国学者,是他们猛击了中国的脑门,让我们终于清醒——于是在今天,我们终于将端午节做为法定节日来休息了。
纪念一个节日,并不意味着就是休息三天,节日是有其文化内涵的。一直以来,国人将端午节解读为纪念先贤屈原,龙舟竞渡是为了飞快地抢夺屈原的遗体,吃粽子是为了向水中抛撒粽子以免鱼们啃噬屈原的遗体。这些想法都是很美好的。
可是,我们为何不思考下,为何要在农历五月初五这天来进行这些民间活动呢?
这得首先从民俗去考察五月这个特殊的月份。《礼记·月令》中说:“是月也,月正长,阴阳争,死生分。”意思是五月是个很凶险的月份,是“恶五月”,在这个月里,民众只有静养,顺其时,才能安全地度过凶险期。后来兴起的阴阳术对时令的忌讳更是强化了这点认识,徐整的《三五历记》中说:“数起于一,立于三,成于五,盛于七,处于九。”一三五七九都是奇数,而五又处于其中的节点,五月初五,双五重合,将恶五月的忌讳推向了极端,也就是说,五月初五这天是全年中最凶险的日子,民众千万要小心,最好不要出门,呆在家中静观其变,顺应天时。
忽听鼓声阵阵,呐喊声声,人头簇拥,江河翻腾!最初兴起端午节的荆楚大地的人们,却偏不信邪,偏不呆在家中“静养”,他们要抗争,他们以龙舟竞渡的方式,打破神秘的魔咒,用力量与壮美逼退邪气!这实际上就是荆楚民众叛逆精神在文化上的反映,屈原“虽九死犹未悔”的探索精神,楚国人民“楚虽三户,亡秦必楚”的大无畏气慨都是佐证。
这种叛逆精神源于奴隶制社会统治阶级对民众主体意识地无情压制,他们试图让民众成为奴化了的顺民,而楚地丰富的神话资源启迪了民众的心智,他们对美好未来的向往,注定要与现实发生激烈的冲突,他们渴望用主体的自觉的行为,来争取自己的权利。于是,他们需要一种方式来渲泄自己的情绪和心智,屈原于是充当了最好的文化载体,人们通过纪念他来达到证明自身价值的目的。当历朝历代的统治者站在岸上与民众同乐,与民众同呐喊时,民众才真正获得了短暂的主体地位的复苏。
所以,我们过端午节,品粽子,也要像剥掉层层粽叶一样,去真正品味它的真实含义。有关纪念屈原的种种方式或观点,只不过是一种演义,端午节的内核是:叛逆与抗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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